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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兆芳何处是归途四

来源:神经耳聋 时间:2021-8-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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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兆芳:何处是归途

李兆芳:何处是归途(二)

李兆芳:何处是归途(三)

六好事成双

阿元怀孕了,是的,阿元怀孕了!

奶奶高兴地把阿元抱在怀里,一个劲儿的说:元元呀,我的元元要做妈妈了,托我们阿元的福,我要做太奶奶了……

从直到阿元怀孕开始,一家人就进入另一种忙碌状态,奶奶忙着做孩子的小衣服,单的、夹的、棉的……一件又一件的做着。妈妈则面带微笑的缝一双小小的虎头鞋,在阿元小的时候,也是有一双这样的虎头鞋的。在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,妈妈就做一双虎头鞋,做好了,放到窗台上,能给孩子辟邪呢。等孩子几个月的时候,就穿上这虎头鞋,妖魔鬼怪都怕呢。看着妈妈认真的绣着老虎的眉眼,阿元想象着孩子穿上这双虎头鞋是的可爱的小模样。

一天,刘春天跟爸爸下地干活,阿元在家看着奶奶和妈妈忙活着,自己显得实在没事儿,就想找点活干。谁知道她刚一动弹,奶奶就大呼小叫的:哎呀呀,元元,你别动,啥活也不用你干,歇着去……

奶奶,我没事的,您让我干点活吧!

不用你,现在啥活都不用你干,听话,就老老实实的给我歇着……

就在阿元和奶奶说话的时候,刘春天手里捧着什么东西,小心翼翼的回来了:奶奶,阿元,你们看,我找到什么了?

鹌鹑蛋,是鹌鹑蛋呢!

快给我,快给我,一会儿呀我给阿元煮了吃,鹌鹑蛋有营养咧!奶奶高兴从春天手里接过鹌鹑蛋,仔细的洗干净了,放到碗里又加了水,然后才放到锅里去蒸。

中午饭的时候,奶奶把剥好壳的鹌鹑蛋细细的撒上了盐花,又淋上了几滴香油,然后就一个劲儿的催着阿元:元元,快吃,鹌鹑蛋有营养呢!

阿元不好意思的看了全家人一遍,没办法,只好在一家人的盈盈笑意中吃完了鹌鹑蛋。

香不香,阿元?刘春天笑着问。

嗯,好吃!

那以后下地还给你找鹌鹑蛋……刘春天看着阿元,自从知道阿元怀孕后,他就有一种的感觉,就是希望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好吃东西都给阿元找来,让阿元和他的孩子都能吃到呢。

只是这一家人现在还不知道,就在他们一家人围着阿元团团转的时候,另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正在等着他们。

当阿元再次体检的时候,大夫跟他们说:是个双胞胎呢……阿元有点不相信的看了看春天,春天更是一幅被惊到的表情。

当他们俩回到家,把这个好消息再次宣布时,奶奶高兴的说不出话来,她把阿元搂在怀里,一个劲儿的重复那句话:元元呀,我的元元呀……

这下子,妈妈和奶奶更忙了。妈妈还要在做一双虎头鞋,奶奶还要再做几套小衣服,这回呀,奶奶留了心眼,她做了不同颜色的几套小衣服,年迈的老奶奶呀,她多么希望他的元元能给她生一对龙凤胎,这样的话,自己就能重孙子、重孙女都有了。老天保佑吧,保佑元元能生一对龙凤胎吧。

七生活跟阿元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

正如奶奶所愿,阿元生了龙凤胎。

一家人在巨大的惊喜面前,有点不知所措了。奶奶和妈妈忙着给阿元做各种的好吃食,爸爸和春天则为孩子的名字发愁。

在阿元和春天结婚之前,他们俩家就有了约定,他们的孩子跟着阿元的姓氏,本来嘛,召个上门女婿就是为了延续香火嘛,得有个孩子延续这个家里的姓氏呢。这回一下子来了两个孩子,春天就支支吾吾的跟自己的岳父商量:爸爸,您看咱能不能这样?一个孩子跟咱家姓周,一个孩子跟我姓刘,行吗?

阿元的爸爸不好一下子表态,就试探的问女婿:天呀,你说说咋个分嘛,两个孩子整天在一起,一个姓刘,一个姓周,咋个分嘛?

爸爸,我是这样想的,男孩子姓周,闺女跟我姓刘。这样的话,儿子长大了,在咱家娶媳妇,过日子嘛,闺女总是要结婚的,姓周姓刘都一样嘛!

听春天这么,阿元的爸爸一下子放心了,自从知道阿元坏了双胞胎后,他就不像家里的两个女人那样高兴的一塌糊涂,他就怕春天提出来让其中的一个孩子姓刘,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。直到春天说,儿子姓周,闺女姓刘的时候,这个憨厚的中年汉子实在没法回绝了。他只好跟春天这样解释:天儿,这样,我把你的想法跟奶奶说说,这个家是奶奶当呢……

奶奶在百忙之中听了这个消息后,多少有些不高兴:结婚前不都说好了吗?有了孩子姓周的,现在怎么又变卦了?

奶奶,您看看您,姓周姓刘不都一样嘛,不都是您的重孙吗?阿元看着奶奶孩子一样说着气话,赶紧打圆场,她可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,奶奶和春天之间闹什么别扭。

是我的重孙不假,可是将来抱出去,人家一问,一个孩子姓周,一个孩子姓刘,多别扭……

奶奶,就您老脑筋,那样才有意思呢?我喜欢呢!

好,好,只要我元元喜欢就行!不过,话有说回来,天儿也算懂事,他要是想让我的宝贝重孙姓刘,我可不干!

奶奶,春天要是想让儿子姓刘,您怎么办?阿元看着奶奶的样子,实在忍不住的想逗一逗奶奶。

要是那样,看我不拿拐棍子打他……

奶奶,您要打谁呀?这个时候,刘春天恰好进来了。

打谁呀,打你呗!奶奶看着春天,又气又笑的回道。

别介,您可别打我,您还是留着我给你重孙子挣钱吧……

你这坏小子,要不是看我重孙子的面子,今天非打你一顿不行……

看着奶奶和春天又说又笑的,阿元知道奶奶已经同意了春天的要求,于是悄悄的看了春天一眼:你们给孩子取名字了吗?

还没呢,等着爸爸取吧,咱爸取名字好听咧!

在一家人的期盼中,孩子的名字终于有了,男孩叫周阳,女孩叫刘娟。阳是太阳的阳,娟是婵娟的娟,一个太阳,一个月亮。

一家人在阳阳和娟娟的吃喝拉撒睡中重新调整的作息时间,奶奶起得早,妈妈睡得晚,除了阿元,家里的人都忙碌起来了。

正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双胞胎带来的巨大欢喜里的时候,一个晴天霹雳炸响在这个小院的上空。

问题的导火索是阳阳引起的,那天阿元正在给孩子换尿布,她一边换尿布,一边叨唠着:阳阳呀,乖乖的呀,妈妈给你换尿布了……她一边叨唠一边换尿布,可自始至终阳阳都没有看她一眼。阿元心里一个激灵,这孩子是不是听不到呢?为什么没有一点的反映呢?于是,她换了娟娟来试:娟娟呀,娟娟呀,看妈妈……还是没有一点回应,娟娟也做出任何的回应,阿元一下子急了。因为,她小时候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过,聋哑有时候不单代遗传,更多的时候是隔代遗传的。

当春天从地理干活回来的时候,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:阿元痴痴呆呆的坐着,嘴里不听的喊着阳阳呀,娟娟呀,而那两个孩子则安静的躺在那里,吃手指的吃手指,看屋顶的看屋顶。

阿元,怎么了?你这是怎么了?

阿元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,紧紧地抓住春天的胳膊:你快看看孩子吧,快看看孩子……

孩子怎么了?

听不见,他们听不见……

嗨,我还当是什么事呢?这么小的孩子,能知道什么呢?可不就是吃了睡,睡了吃的呗,他们还能跟你说话呀?春天大大咧咧的说道,他那里知道阿元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关于聋哑隔代遗传的魔咒。

不是,你在看看,你叫他们,你叫他们!

叫就叫嘛,有什么大不了的,阳阳,阳阳,爸爸回来了,看看爸爸……就在春天呼唤阳阳的时候,阳阳恰巧回过头来,给了春天一个看似微笑的小动作,他看着春天,嘴角微微的动了动。阿元,你看嘛,孩子好得很嘛,还会笑呢,就你瞎紧张。

在春天的安抚下,阿元渐渐的放心了,是的,她的阳阳和娟娟还太小,也许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呢,所有不能每次都跟妈妈互动。在巨大的惊恐面前,阿元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回想刚才阳阳和春天那天衣无缝的配合,是呀,孩子还太小,大一些就会好了。

在阿元不断的担忧和不停的自我安慰之中,两个孩子半岁了。六个月的孩子正是可爱的时候,白白胖胖、肉嘟嘟、粉嫩嫩的,真是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。奶奶和妈妈现在最喜欢的做的事情,就是一人抱着一个孩子,坐在门口跟来来往往的人聊天。

人都是喜欢扎堆儿的,尤其是看孩子的老奶奶们。邻居的一个奶奶也抱着孙女过来聊天,那是一个比阳阳和娟娟略小一些的孩子。

她婶儿呀,快过来坐坐,老抱着孩子走,怪累的!奶奶一边招呼邻居,一边把一个小板凳递过去。

坐会儿,咱们聊会儿,也让两个孩子一块玩会儿。那个奶奶坐下来都阳阳玩:阳阳,阳阳,给你这个玩一会儿……她一边说着,一边转动手里的拨浪鼓,那面小鼓在她的手里叮咚作响。

阳阳坐在太奶奶的怀里,啃着手指,目光有一搭无一搭的落在一个地方。阳阳,阳阳,看这边,太奶奶给你玩具呢?阿元的奶奶用手轻轻的巴拉孩子的小脸蛋,用手指引着孩子的目光,阳阳这才看到一只叮咚作响的拨浪鼓。

哎呀,你家阳阳怎么了?别是听不见吧?那个老奶奶好心的提醒着。

你怎么说话呢?干嘛我家孩子就听不见了?我家阳阳好着呢,啥毛病都没有!阿元的奶奶有点不高兴了,在她心里,她的阳阳和娟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,谁也不能说孩子一句不好的话。

邻居的奶奶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了,于是找个借口走了。中午吃饭的时候,阿元的奶奶还在为那句话气不过,一边吃饭一边气哼哼的跟家里人念叨这个事情:你们说,哪有这样不会说话的人,一上来就说阳阳别是听不见吧,哪有这样说话的呢?

奶奶无心的唠叨,让阿元的心里一紧。几个月前自己呼唤孩子的画面有展现在眼前。她再也吃不下一口饭,放下筷子回到自己的屋里。

看着阿元的离开,奶奶和家里的其他成员互换了一下眼神,就冲刘春天示意:天儿,你去看看元元,看她怎么了?

春天莫名其妙的走到屋里,看见阿元怏怏不快的躺在床上。阿元,你怎么了?

春天,医院看看吧……

孩子怎么了?生病了?

没有,医院看看,检查检查,我心里怕呢,怕孩子也和妈一样……

你竟瞎琢磨,两个孩子不是好好的嘛,哪里有事了?再说了,咱们俩也都好好的……春天嘴里安慰阿元,但是,语速确实越来越慢,越来越慢,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,老人们有一个说法就是,聋哑是隔代遗传的。

还是去看看吧,看了好放心,你说呢?阿元小心翼翼的动员春天。

好,明天就去,没事好让你们放心。刘春天似乎也被这个魔咒圈住了,是呀,他必须用医生的那一纸证明帮助阿元,同时也帮助自己克服那个魔咒的压力。

第二天,春天和阿元在一家人忐忑的目光中,带着两医院,还特意挂了专家号。当诊断结果出来后,阿元和春天看着单子上的临床诊断一项这样写着:感应神经性耳聋(双,重度)。夫妻两个呆在那里,阳阳的是这样,娟娟的也是这样,唯一不同的是连个孩子的ABP阈值有所不同。春天和阿元都看不懂那些什么值代表的是什么意思,只单单是耳聋、重度这几个字已经快速而准确的击倒了他们。虽然这之前,他们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的祈祷,但是生活还是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。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都是重度耳聋,这让人怎么接受得了呢?

(待续——)

李兆芳,标准的70后,非著名文艺女青年。生于献县,长于献县,后旅居北京。自幼受父母影响,爱读书,喜文字。自年至今,已有小文数百篇,或嬉笑怒骂,或悠闲散淡,更兼深情款款。若有人问,人到中年何以如此深情?情深如此只因心中充满了热爱,热爱生活,热爱自由,热爱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
注:《何处是归途》系列近期将持续更新,敬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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